丑时初刻,燕门马场阁楼。严峻斌手指阶下一人,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巨子哥,怎么能是你放走他的呢?之前草场比试,咱确实技不如人嘛。”
班老头说着话冲巨子狂使眼色,希望他以此为借口免受责罚。巨子却浑然不理,高昂着头颅大声道:
“公子,方法结义兄长尚在魏忠贤麾下,他绝不能弃之不顾!此等仗义豪侠,公子宁愿他背义而来,也不愿多等两天吗?”
“就……就你会说是吧?”严峻斌气汹汹走下阶,手指头不停戳着巨子额头,“让我去试探勾引的是你,让我再等两天的也是你,你浑身上下就长一片嘴是吗?”
“公子!”巨子忽然高喝一声,唬得严峻斌缩回手指,却听他又降低度,淡淡说道,“倘若公子哪天受难,您会希望看到我等弃公子而独逃吗?”
“这是两码事!”严峻斌也会吓唬人,唾沫星子喷了巨子一脸。随之袍袖一甩,与阶下众人喝道:
“此前是东厂,今夜是锦衣卫,我金刀门绝不能再蹚这趟浑水,无论听到任何消息全当耳旁风,即日回京城,都给我安安心心在家练刀!另外,谢小龙也给我带上,他若乖乖听话便以礼相待,如要闹事逃跑,腿给他打折,听到没有!”
“是,公子!”
严峻斌狠狠瞪了巨子一眼,拂袖而去。班老头铁锤忙靠向前,问巨子之后如何。巨子暗叹一口气,严峻斌此人好结交朋友不假,但也懂得明哲保身,此后定不能随赵靖忠南下。而他四人仰仗的就是金刀门势力,“主子”发话,只能乖乖听命。
至于方法,他大哥还活着,同学的惨死也等他讨回公道,拦或不拦,都动摇不了他继续南下的决心,倒不如大方放他走。将来合作与否,有谢小龙在此,总还是有机会的吧。
与严峻斌不同,熟知剧情的巨子知道魏忠贤最终会被锦衣卫追杀,只不过现时故事线稍微发生了一些改变。在张良的撺掇下,赵靖忠也已提前出手,这无疑会加速阉党势力的消亡。在这场三方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