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的黄金,厚沓沓的银票。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忠贤那么聪明的人,知道自己会被皇帝追杀的情况下,何不散点金银,叫手下人吃饱喝足了给他拼命,陪他上路呢?
又花不了多少不是?只能说格局没打开,亦或者死士在他眼里不算人,不值得他浪费钱财。
马凡想了想,后者可能性更大。长年身居高位的人,还是在这么个封建社会,不把底下人当人实属正常。他可能觉着到如今还能跟着他的人必定忠诚无二,那就算吃残羹冷饭也没怨言。一群忠犬,还能反噬主人不成?
“面好了。”
后厨打杂兼小二职,将三碗面“砰砰砰”扔到桌上,打断了马凡思绪。马凡瞅了一眼,一碗面半碗汤不说,上头只漂着根白菜叶,就这卖两文钱,真M够黑!
没什么好说,尖椒盖饭都吃过的人,不在乎饭菜好坏,能填肚子就行。马凡谢小龙正要动筷子,张诚扬了扬手中半壶酒,问道:“饮酒吗?”
“唔唔唔……”
二人摇头。张诚却分开倒了三小杯,推两杯到二人桌前,“少饮点吧,驱驱寒。往后要喝,只能让你们家里人送了。”
马凡观张诚尤为落寞的神情,忽然明白了张诚对他俩的好。那是将死之人的良善,是同赴黄泉的饯别。
“谢谢张哥。”马凡没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顿觉一股火辣滚烫的热流从口腔烧到胃里,一张脸红得滴出血来,赶忙嗦了两口面条,这才勉强压下。
“没事吧?”谢小龙关切询问,见马凡努了努嘴不忘提醒他结巴的人设,应该是没事,也便自顾自吃喝。
张诚难得挤出一丝笑容。原以为马凡的豪饮是酒中客,没想到是个愣头青。
“这里的烧刀子多是关外酒,烈得很。善饮者尚小口细酌,你这初饮者也太冒失了。”
“哈哈……诚哥教训得是。”马凡酒量虽好,但毕竟头一次尝试烈酒,一口就上头,讲话豪放了许多。
张诚抿了一口,辣得微微皱眉,吃口面缓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