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朱高煦适时出言道:“徐滨,你是建文旧臣,但聂兴他们不是,他们是靖难遗孤。”
“上一代的恩怨,没必要延续到他们这一代人身上。”
“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驱使着这些靖难遗孤,继续刺王杀驾,只会白白浪费他们的性命,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而且我家那位老头子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继续坚持下去,最终只会彻底惹怒皇帝,下令屠了奴儿干都司的三万靖难遗孤!”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了这一步,那你徐滨就是个不忠不义的蠢货,害了旧主,害了同袍,还牵连了遗孤,落得个遗臭万年的骂名!”
徐滨一怔,怅然若失。
两次刺杀失败,死了不少兄弟,徐滨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让他就这样放弃,选择与逆贼朱棣和解,他做不到!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替朱棣约见建文,让建文帝身陷险境!”
闻听此言,朱高煦却是笑了,取出了那封亲笔信。
“本王说过,你代表不了建文,这封永乐帝的亲笔信,你必须送给建文,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至于两皇会面的安全保证,可以后面议定。”
朱棣的亲笔信?
这个狗皇帝真愿意和解?
众人都惊了,神情错愕激动。
就连徐滨都有些动容,哆嗦着身子接过了书信。
“好,这信我一定带到!”
朱高煦刚刚回府,便得知皇甫云和已经将人请了过来,正在府中等候。
而韦妃得知了儿子受伤,哭哭啼啼地嘛不断埋怨,听得朱高煦很是头疼。
好言安抚了半天,朱高煦这才将她打发走,大步来到会客大堂。
只见大堂内坐着两人,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青袍官员,一个是大腹便便的麻衣富商。
青袍官员正是刑部员外郎,周忱周恂如。
这位大明朝初年的名臣干吏,罕见的财税学家,此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