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她在这种事情上,根本没有话语权。在卫勋眼里,什么新理科,都是些奇技淫巧,只有孔孟之道才是正道。
想到此,卫嘉树忍不住蹙眉,所以如今这般机会,借皇帝的势压制卫勋,叫星隅改学理学,也不算太晚。
宣承熠释然一笑,嘉树所求,原来不过这点小事,“这个简单,不过就是朕一句的话事儿。”
卫嘉树一喜,“嫔妾替弟弟多谢皇上恩典。”
宣承熠笑问:“你这个弟弟,看样子颇擅新学。”
卫嘉树不敢隐瞒,忙将父亲执意让并无做文章之才能的弟弟学儒科之事委婉地与皇帝叙说了。
“哦?”宣承熠顿时明白了嘉树的意图,原来是狐假虎威呀。
宣承熠不禁暗忖,前世卫氏的兄弟也的确没什么出息,一把年纪了才考了个秀才,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若真如此,宣承熠倒是不介意引导督促一下卫星隅,这小子若是能早点考个功名,起码也能给嘉树涨涨脸。
只是,就算那卫星隅擅长新理学,也得有个好老师加以引导才能成器……
宣承熠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卫嘉树偷偷瞄了一眼玻璃窗外的已经西斜的日头,她连忙道:“皇上,时辰也不早了,嫔妾……”
宣承熠一怔,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且北风呼啸之声似乎更刺耳了。
嘉树在东偏殿呆了一个时辰都冻成那般样子,若是冒着北风,坐着肩舆回长秋宫,只怕这才刚暖透的身子,又要冻着了。
宣承熠略一沉吟,扬声道:“姜永福,取朕的玄狐鹤氅来!”
“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姜永福便捧着一件厚实的氅衣走了进来,这氅便是有袖子的斗篷,以最顶级的皮草——玄狐为里子,江南织造局进献的天青色九霄云鹤织金缎为外料,袖口、领口、衣襟皆出了极好的风毛,那风毛纯黑浓密,唯独末梢带些许白色,这就是皮草中最珍贵的玄狐,寻常富贵人家连见都难得见一回,皇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