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懋儿真是给朕争气,小小年岁,便把一干蒙古子弟全都给比下去了!你也瞧见了,那么偌大都一只成年公熊,一箭洞穿左目!!“
永瑆满脸都是自豪之色,“真不愧是朕的儿子!”
“懋儿还小。”盈玥叹着气道,“被吹捧得太过,不是好事。”方才大宴上,蒙古王公对绵懋的称誉可谓是不绝于耳,这样的马屁,连成年人只要都要飘起来了,何况懋儿才十二岁。
“咱们的儿子是最优秀的,那些称赞,他当得起。”儿子如此给他争脸,永瑆满心之剩下骄傲了。
盈玥:……
“朕看你是杞人忧天了!”永瑆哈哈一笑,“懋儿是凭本事折服了蒙古诸部,这倒是让朕想起了福康安当年。都是年少勇冠满蒙,年轻人张扬肆意些,又有什么打紧?”
福康安就是太过张扬肆意了!他的脾性,不知为他招惹了多少仇敌。若不是生在富察家,深的两代帝王信重,他早就登高跌重了!好在福康安如今已经是而立之年,屡经征战,也算是成熟了些。盈玥这个老姐总算可以对自己弟弟放心了,却要为自己如出一辙脾性的儿子操心了……
唉,老娘我真是劳碌命啊。
翌日,盈玥从永瑆的御帐中慵懒醒来,揉了揉酸涩的腰肢,唤了人进来服侍更衣洗漱,正要把小绵懋叫来敲打一二,却被告之:“二阿哥被巴林部的郡王和几位台吉请去赛马了。”
丫的这臭小子还真吃香啊。
“皇额娘可算是醒了。”
盈玥回头一看,可不正是她大儿子绵悫么,“你今儿怎么没去狩猎?“
“已经连狩了三日,也该歇歇了。何况儿子们若不歇息,旁人也不敢表现得太过。”绵悫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少年英俊的脸蛋上难掩难分高贵与自矜。
是啊,绵懋能够拔得头筹,除了他自己确有这份本事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八旗最优秀的子弟都不敢与皇子象征。不说旁人,定亲王绵恩便是骑射的一把好手,他若尽力相争,绵懋未必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