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见的?今儿可是她挪宫荣养的好日子。”
“那……奴才去回了舒贵太妃?”玉壶小心翼翼请示。
盈玥沉默了数息,“大约是来跟我告别的吧。也罢,好歹她是位贵太妃,我总不能失礼于人。”
“奴才明白了。”
片刻后,一身素青旗服的舒贵太妃快步走了进来,先帝尚在热孝,舒贵太妃旗髻上毫无金玉,素净地像是寻常人家的妇孺。
她瞧着清减了不少,容色也黯淡了不少。盈玥扫了一眼,便起了身,朝她蹲了蹲身子。
舒贵太妃见状,连忙侧身避开,不敢受礼。
按照辈分,盈玥即使正是封了皇后,也应该像先帝太妃们行礼,可按照尊卑,先帝的太妃不当受礼,当退避,以示敬重国母。
盈玥淡淡道:“舒贵太妃,这是来与本宫辞行的吗?”
舒贵太妃面容恸然,眼眸凝望着盈玥:“月……皇后或许不会相信我,但大阿哥染瘟一事,真的与我无关。”
盈玥挑眉,“舒贵太妃若没有旁的事儿,还请不要误了挪宫的吉时。”
“真的不是我做的!!”舒贵太妃几乎要哭出来,“我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怎么会忍心加害无辜稚子?!何况,你膝下已经生有三个嫡子,纵然我能害大阿哥,又有何益?!”
盈玥:当初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安心放绵悫在宫里。
但终究是她误了。
舒贵太妃泪水一瞬间濡湿了双颊,“我承认,自打先帝南巡回来,我的确是有了那份心思。我的永瑔渐渐大了,先帝爷又那么喜爱他,我、我……”
盈玥摆了摆手,“舒贵太妃不必再说了。绵悫既然没有大碍,我也不想深究了。”
舒贵太妃咬了咬嘴唇,“你难道就不想彻查分明?!”
盈玥抬眼扫了舒贵太妃一眼,“除了你,难道还会有旁人有这份心思?”
“我——”舒贵太妃一噎,眼中尽数是茫然与不解,“这宫里的嫔妃,除了我,别人都没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