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大哥快马加鞭从云南赶回来的时候,活脱脱是个“黑人”,守孝一年,竟生生给养白了,又是那个面如美玉的美男子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美男子已经蓄须,嘴上留了一抹小胡子。
可惜啊可惜。
虽无外人,福灵安仍旧拱手行了一礼,才落了座,他脸色闷闷的,闷了良久憋出一句话:“我刚回府,阿玛便进宫去了。”所以,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呢。
永瑆笑了:“岳父亲自去见汗阿玛,正合适。”
福灵安也是已经明白是自己老父所为,但面上却不见丝毫喜色,依旧是闷闷的。
盈玥忙问:“大哥怎么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
福灵安面容有些苦涩:“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在外之时也算是统筹过大局的封疆之吏。可阿玛不但不觉得自豪,反倒是训我愈来愈多。”——几乎可以说每日必训一遭,哪怕没有疏漏,也少不得被耳提面命几句。
所以福灵安才觉得苦逼加郁闷。
“有时候常想,我还不如官复原职,回云南去呢!”福灵安闷闷道。起码天高皇帝远,老子也远,虽说云南酷热难耐,但也只是身体上的难耐,回到家里,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叫人难受的!
“二弟三弟都是尚了主的,各有宅邸,四弟又还小。阿玛如今是专逮着我训!我是一日都不得安生啊!”福灵安吐槽不止。
瑆玥夫妻俩默默听着,充当合格的听众,时不时劝慰两句。
永瑆说:“瑾林是你长子,岳父自然寄予厚望,难免要求得就严厉了些。”
盈玥笑着打趣道:“大哥娇妻美妾在怀,阿玛却还在孝中,估摸着是嫉妒了,所以才要打击一下你!”
被妹子这般插科打诨,福灵安终于忍不住笑了,“也就月娘敢这般打趣阿玛了!”他们哥儿四,可绝没有这样的胆子。
不过听到这样揶揄,福灵安倒是心头舒坦了不少。其实福灵安也是自小被老子训到大的,偶尔还要吃一顿竹笋炒肉,只不过是憋在心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