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李长庚穿上七品御史红袍,上绣鸂鶒,戴梁冠,着云头履,整个人显得气势非凡。
将遗书和地契藏到暗格里,拿起早已写好的奏折,李长庚昂然走出陋室,前往皇宫午门而去。
天色仍旧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李长庚手里的灯笼在风中疯狂地摇曳,却始终吹不灭灯笼里的火光。
今天是李长庚复职的第一天,但是也是李长庚任职的最后一天。
等到李长庚赶到午门时,已是四更天,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却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看着周围面容沮丧,气势萎靡的百官,李长庚轻轻一笑。
左都御史陈瓒看到这个许久不见的下属,面露惊喜之色。
虽然李长庚在御史台不招人待见,但是上次冒死觐见的气魄还是赢得了陈瓒的好感。
陈瓒迅速的来到李长庚的面前,轻声问道:
“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长庚看到御史台老大主动找自己说话,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说道:
“当然知道,翰林院编修讨薪不成,被皇上发配云南,翰林院老大被判五马分尸。”
陈瓒接着问道:
“知道接下该怎么办吗?”
李长庚不明白陈瓒这啥意思,试探说道:
“上书为他们鸣冤?”
听到这话,陈瓒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李长庚,恨铁不成钢道:
“这个时候鸣冤,你是想陪着他们一起死吗?”
李长庚很想点头,我想!
“不仅不能鸣冤,还要上书让皇上彻查到底。”
“咱们御史台只要和皇上保持一条心,就不会出啥问题。”
陈瓒不愧是老油条,能在朱元璋手下活这么久,而且能混到御史台老大的位置,的确有两把刷子。
李长庚心想,按照你这说法,恐怕你才是那个御史台之耻。
嘴中却说:
“今天我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