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切截断,而触手中正在传输流动的黏液也从光滑切口出流出。
钟翎也留意到,那些黏液,不会对它们的肉瘤和触手的血肉组织造成损害,反而像是渗入其中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干涸消失,犹如不曾出现过一般。
虽然这些触手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少威胁,可不论他怎么挥砍,这些触手始终不见减少,而钟翎右肩处泛红的血色血滴也在不断为其机体源源不断地补充能量。
二者就这样一直僵持,互相消耗,不知何时才能分出高低。
“真麻烦。”
饶是耐心的钟翎此时也开始觉得烦躁,并不是“律动败血症”的影响,而是由心地觉得这些犹如蜉蝣撼树一般的触手让他感觉到心烦。
“真不知道陈珅那个逼是从哪里弄来这些邪门的玩意。”
越是把烦躁的情绪发泄在这些无尽的触手身上,钟翎就越是烦躁,心中开始把陈珅的祖宗十代开始骂了个狗血淋头。
“嗯?”
钟翎突然发现,触手逐渐变少了,而且新出现的触手的不论是粗细还是血肉组织的强度都比不上先前的那一批,似乎是开始“力竭”了。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消息,终于可以好好地歇一下,然后去把陈珅的狗头拧下来,让他知道什么叫无用功,什么叫社会的险恶。
离钟翎并不算远的肉瘤墙壁,再次开始缓缓蠕动,似乎又要打开一个通道口一般,只可惜仅仅只是勉强打开了勉强容纳一人通过的程度,而其洞口周围,满是透明且粘稠的黏液,想都不需要想,这和先前腐蚀金属的黏液相同,甚至从其质感上来看,恐怕其浓度要比前者精纯很多。
钟翎自然是注意到了,一边清理掉周围萎靡不振却依旧想要袭击他的触手,一边踩着湿软的肉壁向着那个洞口走去。
而洞口的那一边,黑暗之中,粗壮无比的触手在不听纠缠,其身上的口器不断撕咬着不属于它的另外部分。
互相撕咬互相吞噬,不断壮大不断纠缠,被吞噬而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