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她目光空洞、呆滞,一度怀疑自己克家人的缘故,一走近家人,就会带来厄运,她有点怕再回去找家人了。
她一直躺到月上柳梢,也没敢再出去,最后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我的家人交给别人守护,我放心;别人的家人交由我守护,别人放心。这绝对是一件守护与被守护的暖心、暖情的事,我要参与其中。
在想通的那一刻,她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就这一笑,又成了王羲之、吴道子的辩论题目。
“王右军,你有没有感觉到,救丫头父亲的人是一个故人呢?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你想起了谁?”
这会斜倚在椅子上的王羲之,胡子翘了几翘,连连摇头道:
“道之啊,什么故人不故人的,且不相论,那都不重要,我们的故人,迟早都会遇到。
倒是,我选的接班人,她今天动心了。”
盘膝坐在桌子上的吴道子,捋了捋胡子,回想着何巷今早的神情,不赞同,道:
“你怎么能在她父亲遇险的时候,还能捕捉到她对少年英雄的心动,我们坚守了几千年的孝道呢?真是不可理喻!”
王羲之被他中伤不轻,一生气斜挂在墙上,气嘟嘟的说:
“你个老东西,就是要跟我唱个反调,你才舒服吧?我说是白的,你偏要说是黑的,你这样和我黑白颠倒到什么时候?”
活了几千年的两个老头,又得一夜的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