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的脸色有些白,待又喝了一盅茶后才红润了些,说:“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我主动揽下了此事,我婆母就要借着我怀孕之事,把铺子里的事情都揽过去了,我哪里敢歇?”
说到这里,项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大太太也真是……那日您从叶家三房回来,刚到门口呢,大太太就阴森森地冒出来说您在这样的时候出门,是不是不把胡家当作正经亲戚,还要把事情闹到大老爷那里去。若不是大老爷明理,您又怀了孕,说是请三房帮忙引见一下孙大夫给您看身体的,这才堵住了大太太的嘴,不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项妈妈虽是奴婢,但卖身契在苏家,这样的话她说得,苏氏也没有阻止她继续说,只叹息一声,说:“项妈妈,我近来总觉得心里又是苦又是慌。琅哥哥虽然尊敬我爱护我,公爹也明事理,但是我婆母那样的人,只要她一天还在府里,我就一天担心受怕,尤其是如今又怀上了……”
项妈妈看着苏氏的神色,心中也是痛惜,但胡氏是叶琅和叶珀的生身母亲,是叶家长房的正头主子,她一个奴婢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劝慰说:“少奶奶,老奴别的话不会说,我只能告诉你暂且忍忍,就算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也好。忧虑伤身啊……”
项妈妈的话说到一半,雅间外突然传来了妇人的笑声,苏氏和项妈妈顿时止住了话头,不过一瞬,就有人推开了雅间的门,笑着探头说:“就是这里吗?”
项妈妈顿时端起脸色,本想训斥,但又见此人衣着举止不似平民,便压下怒火,说:“这位夫人,这间雅间已经有客了。”
那妇人只当没看见项妈妈和苏氏难看的脸色,又走出雅间看了眼门口挂的门牌,嘟囔了一句“没错啊”,便再次踏进了雅间,说:“这雅间是我早就定好的,梅花号雅间,哪会有错?”
苏氏的脸色沉了下来,这妇人好生奇怪,若是平常人,发现自己预定的雅间内坐了客人,不应当是去寻店家吗,怎么会来和她们说话?
项妈妈也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