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也外出经商,初时与我们还有些联系,慢慢的却断了音讯。
后来,爹娘作主,让云娘与大哥成了亲。康泰十年底,我与大哥一起来京城参加文举和武举,当时大哥和云娘膝下已有一女,云娘再次怀了身孕。可是,乾康十一年夏,南京地区发生大型洪涝灾区,我爹、我娘也在这场洪涝灾害引起的疾病中散生。
听二哥说,不久后,云娘便生下一男孩,取名宝儿。可是,生下孩子没多久,云娘带着孩子上京城来寻大哥,他与二嫂两人都没能拦住。二哥寻了好久,听人说徐州附近有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被山匪抢劫、杀害,抛尸在路上。后来二哥带人去看了一下,那年轻妇人已被毁容,不过胳膊上却有一个与云娘一样的梅花形胎记,觉得应该十之八九就是云娘娘仨了。
二哥便给她们娘仨敛了尸,在爹娘和姨夫姨母的墓旁立了一座坟。这一切发生时,我与大哥在京城俱不知情。之后不久,我与大哥蒙皇上圣恩回家探亲,兴冲冲的回,却没料到是这种结果……”
谢昭仪一时难以接受这些信息,身子都开始呈摇摇欲坠之势,多亏林致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摔倒。
“月娘,都是我的错,你要是心里难受,就狠狠的罚我一顿出气吧。要是当初我将你照顾好,你也不会被拐子拐走,姨夫姨妈也不会病逝。若是我进京之前将云娘安顿好,她也不会特意带着孩子来京城寻我,然后和两个孩子一起丧生。”林远跪倒在谢昭仪面前道。
“瑞哥儿,你起来吧。这事又怎能怪你呢?你当年也不过是个孩子。而云娘之事,一部分是天灾人祸,另一部分可能是她自己有些任性。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吧!”
闷声哭了一场的谢昭仪情绪稳定了些,正准备将林远扶起来时,突然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可是,既然瑞哥儿早已与云娘成了亲,为何我却听说,康泰十一年初夏,瑞哥儿又与兵部尚书郑大人的二女儿、郑贵妃的妹妹郑玉霜成亲了呢?这场婚礼当时在京城还很是轰动了一段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