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军出现死伤,本就应由镇蛮军出面抚恤,何来末将推诿之说?!”郑缟急得满脸通红,言语间已略有些羞愤。
“以郑都尉之意,难道这镇蛮军是齐军,江阳军就不是我大齐的军队了?大齐律令,凡百姓参战死伤者,恤银与士卒无二,由战时统兵将领核验上报,不得有任何差池,知情不报者,按渎职论处!从重责罚!”亦天航强压着怒火说道。
“亦校尉言过了,末将并无此意,只是这猎户的恤银确实应由镇蛮军李校尉负责,他才是交战时的领兵主将!”郑缟争辩道。
“李校尉失职自有军法/论处,不须郑都尉操心。李校尉走后这几日,郑都尉即为此地最高将领,当日又亲率兵马参战,对风石堡猎户一事知之甚详,便有这义务为众猎户办妥此事,你可曾向秦将军或王将军禀报?”亦天航已是有些不耐烦,本来只想问问此中细节,却不想这郑缟一心只为他自己开脱。
“末将、末将并未告知两位将军。”郑缟被亦天航问得满头大汗。
“好!办得真好!李敬奎跑了,你又装作不知情,那死伤的猎户该找谁要恤银?难不成让他们找到穆将军跟前,你等才称心如意?”亦天航质问道。
“亦校尉!末将方才便已说明,此事该由镇蛮军出面处置。”郑缟竟是仍未别过弯来,在那一根筋的反驳,亦天航前面那些话,他愣是一个字也没听明白,只想将猎户恤银一事推出去。
郑缟这句话倒是把亦天航怼乐了,心想:“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玩意,这等脑筋,是怎么做到都尉一职的?”
“郑都尉不必恼火,本将并无责怪之意,只是想将此中事情问个明白。”亦天航见郑缟紧锁眉头、眼神凶横,便想缓和下气氛,毕竟今后还要共事。
“校尉方才所言,句句说我失职,不是责怪又是什么?!此事本就不该我管,我为何要多此一举,为那些猎户出头?!”郑缟竟是真动了气。
“郑都尉,本将方才所说,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亦天航也有些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