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铤而走险去做蛮族的内应?若不是他行事太过,此刻只怕还在这乌陵一手遮天,没准击退蛮族的功劳也被他取了。”亦天航说道。
“唉~内应一事若不查明,老夫彻夜难安。”
“魏大人,末将送您六个字,‘尽人事、听天命’,人这一生岂能事事称心如意?既然我等绞尽脑汁都查不出来,那就是对方的手段已远远超出我等的能力范围,既如此,不如平心静气、顺其自然,必有一日,幕后之人自会露出马脚。”
魏泱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神情振奋地说道:“不想亦校尉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感悟,老夫真是始料未及啊,佩服、佩服。听校尉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老夫豁然开朗,实有云开雾散之感觉,好啊、好啊,哈哈,不知亦校尉可有空闲?尝尝我城守府的午膳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那末将就不客气了。”
亦天航也是有意结交,魏泱年已六十,也是大周旧人,如今主政一方,与其交好大有益处。
魏泱留亦天航一同用膳,二人分主次落座,因各有公务不便饮酒,便以茶代酒,两人谈天论地,气氛好不融洽,魏泱大有相谈恨晚之意,聊至政事国事,竟将下人支开,颇有畅所欲言的意思。
“亦校尉今日实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老夫本以为校尉是军中粗人,只知行伍之事,不想校尉学识广泛,对国事、民生也大有见解,难得、难得。”魏泱说道。
“魏大人言过了,亦某不过是江湖一草莽尔。”亦天航倒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恰才谈到这治国之事,有下人在,老夫不便深言,此时只剩你我,可畅所欲言尔。”魏泱兴致极高。
亦天航浅尝一口茶说道:“末将以为,治国如同烹煮小鱼一般,火候不可太大,更不可以锅铲过多翻搅,不然这鱼不是糊了便是烂了!”
“亦校尉高见啊,老夫熟读经书、阅人无数,但能真正领会‘治大国若烹小鲜’者,寥寥无几也,校尉乃其一!”魏泱如同发现了一颗明珠,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