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提醒她,“你也老大不小了,给你安排的亲事,好好考虑,若是觉得中意,就早些定下来,免得再横生枝节。”
“我知道了。”薛银欢说完,出了朱雀堂,去找云十六,从云十六口中得知太子患的是郁症。
“郁症?”薛银欢秀眉微蹙,“可知诱发郁症的病因是什么?”
云十六摇头,“不知。”
薛银欢只能猜测着兴许是肩上责任太重,把年仅十六岁的太子给压垮了,她想了想,说:“正好今日是元宵节,晚上我煮些元宵,你去诊脉的时候顺便帮我捎带一下。”
云十六有些犹豫,“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薛银欢笑笑,“你只管说是厨房做的,他们要喜欢吃,自然会留下,要不喜欢,扔了也不可惜。”
还没入夜,云家的姑娘们就相约着要去外面占位置看花灯,来请薛银欢,薛银欢找借口推了,说自己这两日身子不适。
等那几个表姐妹走后,薛银欢才摸去厨房,煮了两碗酒酿元宵,酒酿是之前她自己做的。
煮好之后,盛在白釉小碗里装进食盒,关上厨房门去找了云十六。
云十六正要去镜春斋,手上提着个防水的琉璃绣球灯往乌篷船头挂。
薛银欢把食盒递给他,也没交代什么,只让他夜晚划船仔细些。
云十六接过食盒,见薛银欢要走,忙问:“姑娘不打算让他知道是你做的吗?”
薛银欢摇摇头,“一碗元宵而已,谁做的有什么打紧,他若是肯吃,那才合了我一番心意。”
“那行,我走了。”
薛银欢站在岸上,一直等云十六的船到了对岸才转身离开。
云十六来到镜春斋,赵熙刚沐浴完,正靠在黑漆描金海屋添筹图宝座上,屋内点了烛台,昏黄光晕掩去白日里的憔悴,将他隽秀出尘的五官染出几分风华绝代的韵味来。
云十六有些看呆。
难怪云家那几位姑娘看到赵熙时,一个个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