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脑子犯病了,怀疑她心生报复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不过这种事,她懒得解释,更不可能同意他跟着去好自证清白。
沉默一瞬,徐嘉问:“二爷手上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什么事?”唐远下意识问。
徐嘉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讥讽,“二爷要纳的可是大嫂的孪生妹妹,那么大嫂都出嫁这么多年了,她为何还没嫁?是不是该给旁人一个毫无漏洞的交代?大嫂出嫁前无父无母,她的孪生妹妹被养在什么地方?养她的那家人既为娘家,二爷就算只是纳妾,是不是该看在大嫂的面儿上去礼走过场好堵住外面那么多张嘴巴?
再有,大嫂过不了多久就得病死,棺木寿衣联系人订做了?办白事的班子请了?从你纳妾到大嫂办丧的花销,这一笔一笔的银子,你都算清楚了?若是算清楚了,二爷那么悠闲,我指定不会拦着你陪我去宋府做客,若是没算清楚,我建议您还是先考虑考虑再说。
唐家二爷要纳大嫂亲妹子过门帮忙照顾侄子的名头已经传出去,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家大门,你总不能在纳妾的事儿上大肆操办,最后给亲大嫂办个寒酸葬礼糊弄过去,你是想让她死不瞑目,还是想让跟他合葬的大哥死不瞑目?”
徐嘉话音落下,屋内彻底陷入寂静。
隐约可见唐远额头上冒了汗,不知是被火盆给热出来的,还是心虚所致。
他先前的坚持,已然被满脸的窘迫所取代。
作为一个“男主外女主内”思想根深蒂固的男人,唐远一向是吃粮不管事,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以前家里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儿和外面的人情往来全是她娘一手操持,后来徐氏过了门主持中馈,他娘歇了手,全权交付给徐氏。
徐氏的办事能力,阖府上下有目共睹。
可就是因为对方太过精明,唐远怕她从中使什么手段,所以当日决定要纳江清雨过门的时候,他直接对她说这件事不准她插手。
这么些天,徐氏的确没插过手。
然而他只顾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