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就算了,毕竟学识嘛,就算他偷走了,你自己脑子里也还装着,可他对付谁,都不能对付你吧?好歹也算得上恩师,他这么做,还算什么男人?”
宋巍洗完毛笔,抬眸见小媳妇儿喋喋不休地埋怨,他轻轻莞尔,“郝运的行为只能代表他个人,不表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
“但愿吧!”温婉叹气,“但愿从今往后,咱们都不要再碰到这样的人。”
夫妻俩正说着话,小厮徽墨进来禀报:“老爷,夫人,陆老侯爷求见。”
师父?
宋巍快速敛下眼底讶异,“请进来。”
徽墨离开后,温婉问他,“相公的师父怎么来了?”
宋巍入京这么久,他师父好像是头一回主动来找。
宋巍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能劳烦他老人家亲自跑一趟,想来是有要紧事。”
宋巍说完,吩咐她,“婉婉先回房,我去见见师父。”
温婉点头,目送着男人走出书房。
宋巍径直来到前厅,陆老侯爷已经落座,这会儿正在喝茶。
简单行了礼,宋巍笑道:“能让师父亲自登门,看来我们家又出了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了。”
陆老侯爷睨他一眼,“对你而言,价值连城的难道不是你儿子?”
宋巍含笑,没否认。
等他坐下,陆老侯爷才切入正题,“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了。”
宋巍并不知道巧家义庄跟师父的藏品有关,神情略有茫然。
“这些天你去衙门,有注意到什么动静没?”陆老侯爷问他。
宋巍想了想,如实道:“听同僚说,城南巧家义庄无端爆炸,现场除了人骨,还出现了不少碎瓷片和青铜器,根据内行人透露,那些东西在遭到毁坏之前,都是有年代的古董,价值不菲。”
在说的过程中,宋巍大概已经猜到什么,“所以,那些藏品原本都是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