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寰婕笑道:“康老太公是个明白人,那我就直言了,我也不需要康家做什么,我不久之后要去云州城,想在云州城做药材生意,我是江州人,初去云州,必然步步艰难,想在云州城立稳脚跟,就得有自己的货源渠道,康家是江州最大的药铺,我相信康家能供应得上我在云州城所用药材的份量,至于利润分成,等康老太公同意了,我们再具体的谈。”
康老太公打量着郑寰婕,觉得她也不大,还梳着闺中童孩的发髻,最多也就十三或十四岁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老诚,又像个精明的商人。
她敢只身前来见他,又抛出他想要的东西作诱饵,证明她胆大心细,做事前十分周全,不打无准备的仗,是个做大事的人。
康老太公问:“姑娘是江州哪一户人家的孩子?”
“郑府。”
“船造司副司使郑府?”
“是的,但我不是郑大人的女儿,我叫郑寰婕。”
康老太公闭了闭嘴,不再问了。
年轻一辈的人可能知道的少了,但他这个年纪,对郑家以前的事情,那是如数家珍。
康老太公说:“原来是郑姑娘,真是跟传闻有些不一样。”
郑寰婕抿唇微笑。
康老太公又道:“你的提议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但前提是,你得证明,你真的有本事把我家凌昭送进南山学院医士殿学习,凌昭入学那天,就是我,不,是康家为郑姑娘做事的时候。”
“不是为我做事,是共赢。”
康老太公淡淡道:“如果你把凌昭成功送进南山学院,我可以免费为你提供药材,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我就要两成利润,你既来找我,那定然早就打探清楚康家是江州最大的药材铺,我们的生意也极多,钱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一家人的心愿就是让凌昭进入南山学院,你如果解决了我们全家所有人的心结,别说免费提供药材了,就是为你做事,也无不可。”
郑寰婕说:“好,就依康老太公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