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可若说他记仇，他也是真的记仇。
十年前的事情，时至今日还耿耿于怀。
「罗御医说笑了，老师为人谦逊，多年来一直记挂着您。却碍于自己曾经的糊涂，所以一直不敢来见您。今日实在是无可奈何，才让学生上门求见。」
语气平平淡淡，可字里行间却诚诚恳恳。
正是这种真诚，竟让刚刚还臭着一张脸罗御医顿时缓和了许多。
「那张老头真的觉得自己当年错了？」
甩了甩袖子，罗御医神色都带了几分动容，却偏要装出傲娇的模样。
「古人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老师跟我提起您时，曾多次自言自语这句话。」
这才是傅九澜说话的高明之处，有些话说了，却又好像没说，总而言之，还是要看听者如何理解。
「其实张老头还是有几分才学的，当年我和他，也不过是几句话的龃龉，算不得深仇大恨。不过是心中哽了一口气迟迟放不下，不过老也老了，又何苦呢。」
背着手，原本还傲娇的罗木喜长长叹了口气。
「人生在世，或喜或嗔，或耿耿于怀放不下，或念念不忘待回响。总而言之，能总这种方式铭记十载，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故交。」
跟在罗老头身后，傅九澜轻声应喝。
「哈哈哈，说得好啊，不愧是张老头的学生！」
一瞬间仿佛心境开阔，灵台清明，原本郁结在心中的叹息与不甘也随着爽朗的笑声彻底消弭。
「罗御医过奖了。」
知道今日这事促成了，傅九澜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小罗子，备车，我要去会会这位故交。」
来了精神，罗御医冲一旁的小厮说道。
「老爷，您不先跟夫人报备一声吗？」小厮凑上去问道。
脸色一变，罗御医偷偷瞥了傅九澜一眼。
「你帮我告诉夫人便好，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难不成出门还要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