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月朗星稀,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从井里打了水,冷婉鞠了一捧泼在脸上,才觉得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又在院子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脸上那股子绯红消退了,她才走进房间叫起了傅九澜。
「这会儿便收拾吗?」
穿好了衣服,傅九澜点亮了油灯。
「嗯,早些出发,省的动静太大,惊扰了左邻右舍。」
点点头,冷婉回答。
二人手脚十分麻利,再加上几人来京都时间不久,行李还不算太多,收拾起来也容易。
等两人叫醒张秉儒的时候,小院已经空了大半。
「你们这是……」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张秉儒不知两人是何用意。
「老师,我和娘子最近有些要紧事需要办,但又怕在外得罪了人,祸及你和孩子。所以又重新买了一处院子,想带你和孩子搬过去住,省的被人盯上。」
这是傅九澜和冷婉之前商量过的,与其瞒着张秉儒,让他不知其中利害,还不如和盘托出,省的到时候真出了事。
听完傅九澜的话,张秉儒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甩了甩袖子,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也罢,你们在外行事切记小心。大女干大恶之事不可做。其余的,我也不多问了。」
说罢,张秉儒便回屋收拾他的书去了。
他也是做过天子师的人,知道有些事问得,有些事问不得。
显然,今日傅九澜嘴里紧要的事,他还是不知道的
好。
天亮之前,一家人便出发了。
牛车颠颠簸簸,好在不用走路,省了许多功夫。
至晌午时,顾小相公如约而至。
他照旧是礼貌的站在院子门口,伸手轻轻的扣了几下门环。
然而这次和往日不同,一连敲了好几次门,都无人应和。
「难不成是不在家?」
顾小相公皱着眉头,看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