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怜自伤。冷月溶溶,万点流光。”
冯妙卿抬起头,心底忽然生出一阵凄凉。她闭上双目,情不自禁地又想起那个人。万种柔情涌上心头,口中低声念道:“萧郎,萧郎,你在哪儿?”。这一刻,她是那么渴望与爱人相拥相偎;这一刻,她是那么渴望与爱人互述衷肠。这一刻,她更想伏在他肩头大哭一场。
但她又害怕这种相见,怕自己丑陋的样貌吓坏情郎。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脸上一道道的疤,肩膀颤抖着,一串珠泪扑簌簌自脸颊滑落,跌在地上。
雪兰依给了她生的勇气,可终究没能让她放下自卑。每当她见到自己的脸时,她就抑制不住地将铜镜打翻在地。这一切都拜金铃铛所赐,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她这辈子也无法忘记。就算这女人化成灰,她也要找到她,而她所经历的诸般痛楚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每当念及这伤心的过往,她的心好像又死了一次,任凭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亦浑然不觉。过得良久,她仰起头,长叹了一声,纵身而起,没入树林。
清晨的阳光,如一缕缕金线透过繁密的枝叶,撒在地上。林间的鸟儿也活动起来,纵情歌唱。望着眼前的一切,冯妙卿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她从树上跃下,沿着小路向坡顶走去。奇怪的是,这一路并未有人设卡。
她暗想:“莫不是这阎王寨出了什么大事?否则怎么可能一路上来无人把守?”怀着好奇,她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转过一个弯,她隐身在一棵树后,向远处张望。
就在这时,阎王寨两扇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四名扛着大旗的汉子抢先奔出,他们粗壮有力的手臂将旗杆高举,而后呼啦啦在周身挥舞了一通,旗面翻卷如浪,倒也好看。
跟着寨内竟响起隆隆的鼓声,冯妙卿耳中听得真切,心想:“听这鼓声,莫不是迎接我的?”她心中虽这样想,人却没有贸然行动,只是冷冷地向远处望着。
鼓声渐歇,在一帮喽啰的簇拥与呐喊下,三顶软轿依次抬出。轿上坐着的自然是阎王寨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