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了,她老人家满脸血污,被敌人砍了许多刀。”说着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江含月掀起被子,走下床去,点亮了油灯。屋内登时亮了起来,淡黄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下,江含月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水递给她道:“傻丫头,吓坏了吧,喝些水。”
水含烟端着杯子呡了一小口,望着江含月道:“师姊,你说婆婆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她老人家托梦给我。”江含月道:“宫主婆婆向来足智多谋,她去天回山,自然有着完全的把握。”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心中也不免惴惴起来。
若是雪兰依真的有把握,自不会写下那封书函,提及传位之事。江含月披了件衣衫,坐了下来。心中想道:“宫主婆婆将玄女宫的大业托付给我, 莫非她一早就算到了此行必是有去无回。”
水含烟从床上走下,将茶碗放在桌子上,坐在江含月身旁。她目光移到江含月的脸上问道:“师姊,若婆婆真的遭遇不测了,我们该怎么做?”江含月道:“自然是先赶回本派,以防别派趁虚而入。婆婆在武林中声望甚高,大觉寺,正一教,赤水帮各大派届时自会派人来吊唁。
不过婆婆也曾对我说过,这些大门大派的人也未必可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行事还是小心为妙。
如今鬼相门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我们要想自保,只能先与别派结盟。婆婆那日提及与神剑阁的事,我想婆婆这招棋是对的。日后与神剑阁能联姻,对本门才有利处。”
水含烟道:“除了联姻之外,我们就没有别的法子。”江含月心知师妹似乎不赞同此事,便道:“其实师妹心里想的,我也清楚。不管别派的势力如何雄厚,对于我们而言自不是长久之计。
要振兴本派的头等大计便是培养精锐,精研本门武学。不过这项大计,非朝夕可成。我们这两年来,是扩充了不少弟子,但要真正的立稳脚跟,尚需时日。联姻,缔盟,纳贡是我们眼下为图自保做出的让步,等到有朝一日我们真正能自立,这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