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皇帝本就心性多疑,这许多年来,在京城布置的兵力更是让人猜不透。
沈默他到底年轻,前些时日就差点落在昏君手里,若不是他机灵,劝动了父亲昔日好友秦立造反,现在怕是早被皇帝折磨至死了。
他最近好不容易逃出来,又怎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带兵去送死?”
左茂又大咳了一会儿,大声质问:“他不能带兵去送死,你就能?”
“祖父莫急,身体要紧。”左承易怕祖父咳疾再犯,赶紧低声解释道:“如今我有火炮在手,不靠近敌人便能制敌于数百丈之外,便是那昏君再有更多机关布置,定也挡不住我火炮的威力。我总比沈默,多了更多胜算。祖父认为,孙儿说得可有道理?”
见孙子一根筋,左茂再也忍不住大动肝火。
“你把那火炮用来对付沈默的人,岂不是更有利?”
左承易一怔,根本没想到祖父会这么说。
左茂只能耐心解释。
“昏君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手底下可用的兵力并不多,让沈默带人去攻城,未必就没有胜算。
就算他败了,与昏君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到那时候你再出手,凭这火炮的威慑,他们也只能束手就擒。
你觉得,祖父的打算如何?”
左承易喃喃道:“那沈默在前冲锋陷阵,只能与昏君的人肉身相搏,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那不是更好?”左茂实在不理解孙子为何会有此顾虑,“你可知道,于你来说,沈默比那昏君的威胁更大。他若死了,这天下再无与你匹敌之人。到那时,你便是这天下的主人了!”
左承易根本想象不到,这样的话,会从自己最敬重的祖父嘴里说出来。
“祖父怎会,有这种想法?他沈默,可是与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他也是我父亲萧鼎的亲儿子啊。您不顾左家全府性命,拼命护了我这么多年,不就是看在与我父亲的深厚情谊上么?可今日,您怎会对沈默他,如此的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