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拜,二人未跪。
“二拜高堂!”
第二拜,二人仍旧未跪。
红丝线上的鬼气已化作实质性的黑雾源源不断涌入苏棠雪的体内。
白奕纯见还未等到苏誉,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袖剑。
清河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她只能出手阻止了。
身子飘然跃起,白奕纯的眼中此时只清河一人,这个变相奴役了自己四十多年的人渣。
她清晰记得老瞎子临终时的话语:“你恨的其实一直都不是村里人,你只是想给自己找个托辞来坚持下去。”
“清河的手段你最清楚,如今那姑娘的境遇,与你当时又有何异?选择你们的自始至终都是清河,他一手炮制的信仰,村里的普通人谁敢违背?”
“你以为我忤逆得了清河?”白奕纯惨然一笑。
“知道为何拼了老命我也在帮这两个年轻人么?”
“为何?”
“冬月...初一...”老瞎子身体突然开始溃烂,无比艰难的吐出话语。
“清...河...”
“清河怎么?”白奕纯焦急道。
她知道老瞎子的本事,更知道老瞎子妄图说出推演的真相,招致反噬。
推演之人之事,气运越强,反噬越重。
“死!”老瞎子发出绝望的哀嚎,整个人仿佛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白奕纯目光更加坚定,只要清河能死,自己即便是先他而去,也定要在黄泉路上等着他,亲眼见证他经历地府的刑罚!
剑尖嗡鸣,直指清河。
她要以自己为代价来给苏誉争取最后的时间。
“受死吧!清河!”白奕纯压抑许久的情绪一朝爆发。
凄厉的吼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
眼见这黑衣女子面熟,众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黄寺更是惊掉下巴。
女人的报复心这么强么?得不到的就要毁去?
清河目光凝住,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