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岁开蒙就像是对照一样,祖父教什么,堂兄都能学会,他学了两三天,都不回,祖父天天骂他。
每次没有背出书,或者是写错了,祖父就会打他。
他的手现在都有了厚厚的一层茧子。
这次私塾里面测试,邀请了县里的老爷过来。他却考了倒数第一,堂哥考了第一,当做其他人讥讽的笑,祖父面子上没挂住,气的抽出戒尺撵着他打。
但是祖父年事已高,剧烈运动之下,晕了过去。
其他人见状就过来指责他不孝,不应该躲开,内心自责煎熬之下,他就想着,把这条命赔给祖父。
说完,流着眼泪低声说。
“姐姐,你说我这么没用,读书读不好,干活也干不好,活着做什么。还不如死了好,死了,让爹娘再生一个,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会读书的,能讨祖父欢心。”
隋连尔怒了,分明是那个酸秀才不会教!
横眉倒竖,双手叉腰。
“何文顺!别哭了,我问你,刚才是读书的时候,你就觉得头疼吗?”
何文顺摇摇头,刚开始,他是欢喜的,闻着墨香,他能精神一整天。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文顺低下头,伤心的说:
“堂兄说我笨,他一个下午就背会了三字经,我还磕磕绊绊的,一句都不会,真丢祖父的脸。……”
说着,何文顺的眼又红了。
后来,每次背书,学习慢一点的时候,堂兄都会说,他太笨了,祖父那样的秀才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孙子。
渐渐的,给他带来快乐的学习,变的很沉重,他看到书本就开始头疼起来,学习也学不进去,祖父每天的戒尺再也没有少过。
隋连尔内心叹息,伸手想摸摸他的头,看到自己湿淋淋的手掌,又收了回去。
“从今天开始,你把你的书本拿过来,我来教你。就这样,至于学堂里的,听的懂就听,听不懂记下来,等回头给你补上了进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