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将剪刀放在桌上,又将头发扎了起来,扎成一个小揪揪。
说起来,他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一头秀发的,真要是剪了,还有些于心不忍。
“你不好好在学校上学,干嘛要跑到钵兰街来开一家破花店?社会很复杂的,小姐!”许修道。
“我喜欢。”仙蒂耸耸肩。
许修无奈地冲着仙蒂摆了摆手,“随便你好了!”
说罢,便气冲冲地走出了门。
仙蒂快步追了上去,趴在门框上,伸出头冲着许修远去的背影喊道:“什么叫随便我就好啊?!”
许修没有回头,径直在人行道上走着。
直到他走远了,仙蒂这才依依不舍地,把脑袋缩了回来。
她将地上凌乱的花束一支支捡起,将碎花瓣扫进簸箕里。
又将许修放在桌上的一小沓钱悉心收了起来,放进一个小盒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到发财树前,不紧不慢继续修着她的树叶子。
而在大街上快步走着的许修,走过了一个街角,扶着墙停了下脚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对于刚才在花店里发生的种种,他是万分的无奈,甚至是有点儿无助。
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姑娘,非要死要活的,追着让他娶自己,这件事情的确是有够离谱的。
尤其是,一听到“结婚”这两个字,许修就头皮发麻,一阵哆嗦。
像他这样的浪荡秉性,从来就没有想过任何太过久远的事情。
譬如结婚生子这种细水长流的琐碎日子,更是让他感到万分难受。
他知道,自己这种心性,也属于是对事不对人。
不论对方是谁,一旦提起来结婚这件事情,都会令他不自觉的逃避。
仙蒂也好,徐向婉也好,任何其他人都好,提及结婚,都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许修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或许这就是他在这个世间唯一恐惧的东西?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