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站找护士重新换输液袋,余宁没让我去,她站起来,静静地等待支架上的输液打完最后一滴,才麻利地换上另一袋输液。
我收拾饭盒时,发现余宁的饭盒上那张便利贴不见了,是她收起来了吧。
走廊里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传来余幡和什么人低声地交谈。
我出去扔垃圾时,看到大余先生和余幡站在门口说话,大余先生一脸凝重,眼神内敛,四十多的男人,头发又黑又直。
他的眉宇低垂,让外人很难窥视到他的内心世界,呃,是个沉稳老练的商界人士。
扔完垃圾,我顺便去了趟卫生间,琢磨什么时间应该回家,家里三笙一个人在家,天气热,不知道他的水碗里有没有水了。
我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去我家里看看,给三笙喂点吃的喝的,再溜溜它。
我叮嘱朋友过后,就挂了电话,转身回病房,想跟余幡说,他们家有人看护老太太,我就先回家。
往病房的楼梯拐时,忽然从楼梯口下面的台阶上传来说话声,其中一个是余幡的烟嗓,另一个是他的哥哥大余先生。
只听余幡不高兴地说:“你刚才不是在病房里答应咱妈了吗,不跟姓李那孙子合作项目,这咋还让我继续跟进?”
大余先生沉稳的声音说:“妈是病糊涂了,你还糊涂?”
余幡不快地说:“这么说,你跟咱妈说的那些没一句真的,都是哄妈玩呢?”
没听见大余先生的话。
随即又传来余幡的声音:“谁愿干谁干,反正我撤出,妈以后要是知道我跟你合伙蒙她,还不得气死!”
大余先生忽然幽幽地说:“老弟,你啥时候这么孝顺了?当初你放火烧人家房子,你怎么没想想妈会不会气死?”
余幡没声音了。
我正犹豫是原路返回,还是硬着头皮从两兄弟面前走过,又听到大余先生说:“行了,别为难了,你就衡量一下,妈知道你骗她事大,还是妈知道公司下滑的事大,我相信我老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