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一直跟在大娘的轮椅后面走。
余幡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低声说:“拜(别)生气了,我问妈的病情严重还是不严重——”
余宁还是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径自进了病房。
余幡有些尴尬地伸手挠挠后脑勺。
我假装没看见,也进了病房。
余宁真挺厉害,给老太太安排个单间,里面有空调,有冰箱,家里有的这都有,一应俱全。医院里人满为患,找个单间需要预约一周以上才有机会,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还得有恰当的人。
小丽进屋就把空调打开了,余宁急忙用遥控器关了空调,对小丽说:“我妈不能用空调——”
余宁跟着进来的医护人员,给房间里的各种医疗仪器都试用了一遍,又给老太太插上,观察显示仪上的数字。
随即护士进来,带着余幡去交款,让我先去开药,再回到病房,除了病床上躺着的老太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兄妹,小丽和那些医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余宁坐在老太太的病床前,查看她的脸色。
余幡站在窗前,目光凝重,不知道两人又发生了什么。
护士随后进来,给老太太扎上吊针,老太太很快睡着了。
我按照护士的吩咐,要随时观察老人的情况,还要几点几分给老太太吃药。
吊针是一直打着,不断溜,打完一瓶,不用拔针头,直接在上面就换其他的药液瓶子了。
我担心记不住那些药名,就掏出随身包包里的记事本,用笔记在本子上。
给老太太扎针的时候,扎得人心里直揪。
本来老人手上胳膊上已经没什么肉了,只剩一层松弛的皮包裹着一层薄薄的骨头,针头扎进去,我都担心针尖直接扎到骨头上,扎断了针头。
护士蛮有经验的,扎了两次,就把细长的针头扎进老太太的血管里,她伸手折了一下从支架上垂下来的输液管,一股鲜血从老太太的手臂上窜进输液管里,回血正常,护士在她的手臂上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