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回想了一遍,耻辱和愤懑顿时涌上心头。
今天学的是论语,钟宁很流利地背诵出先生要求的片段。
教书的王督学夸了一次孺子可教也,今后必成大器。
一起同学的官宦子弟哄堂大笑,齐声喊他娼妓之子。
那一刻,钟宁感觉蒙受了极大的耻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但钟宁不想母亲担心,便小声宽慰道:“没事,今天先生邀请了武举人教我们射箭骑马了,累得慌,娘,莫要担心!”
在偌大的知州府中,钟宁能相依为命的,也只有这年老的母亲,所以,他不能让自己的母亲为自己担心。
凭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能继承祖上爵位飞黄腾达?
凭什么,就因为我娘是娼妓,我就不能参加科举出人头地?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钟宁悲愤过后,更多是不甘心。
在等级森严的大明,世家大族早已垄断了各个高位肥缺,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钟宁索性开始了自甘堕落,终日与市井无赖为伍。
在20岁那年冬天,实在太冷,就算老爹没来,也是跟贴身丫环睡在一起,只是不同的被窝。
柳儿姐的夫君去年在平定宁王叛乱的战场上战死了。有时候半夜听到她的哭声。
钟宁心生怜爱,初尝了禁果的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流连烟花之地。
府里给的月例钱渐渐入不敷出,钟宁在猪朋狗友的撺掇下,甚至想涉足走私交易。
因为宁王叛乱,金疮药等药材吃紧,价格水涨船高。
钟宁结交的市井无赖中有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叫周神医,极力鼓吹走私珍贵药材,肯定稳赚不赔。
哪些药材珍贵,这个江湖郎中也说不出所以然。
钟宁也不傻,万一花大力气搞出来的药卖不出,岂不亏大了?所以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
钟宁想到了常给母亲看病的府医沈大夫。
沈大夫的独子按照大明惯例,是可以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