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咳了咳嗓子，继续吃饭，兹当没听见。
徐慧真和陈雪茹互相看了眼。
也都识趣得不争了。
“陈专家，你够不，我不够我再给你打点？”
“够了够了。”
“陈专家，你什么时候赏个脸，我请你吃个饭呗。”
得知陈泽是农业专家之后，陈雪茹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虽然陈泽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但人陈雪茹，可不会真的天真以为。
这世道，结识一个农业专家，肯定有好处没坏处。
“吃饭就算了，我平时也不在四九城住。”
陈泽此时正想着如何把话题引过去。
可一时间也没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不料陈雪茹笑道：“你不是对那两个洋人感到好奇吗，下次我请客，把他们俩也叫来，到时候让你面对面看个够！这洋人啊，鹰钩鼻，大眼睛，跟咱们完全不同。”
嚯！切入点来了！
陈泽好奇道：“陈雪茹同志，你怎么会认识洋人？你留过洋吗？”
“我哪留过洋，我跟他们有生意来往罢了。”
“生意？他们卖什么东西？”
“什么都卖，那男的叫弗拉基米尔，是毛熊的外官，那女的叫伊莲娜，是个贸易商人。我跟他们就做点面料生意，我把绸缎卖到他们国家，他们把皮料卖到我们国内。互相倒腾呗。”
这年代，外贸的限制，相对宽松。
因为缺外汇，国家甚至还鼓励外贸发展。
像陈雪茹这种公私合营的。
国家都占着股份，限制更少。
更何况，她那公方经理还是她丈夫。
愣是把一家国营店铺，开成夫妻店。
也不得不佩服陈雪茹的手段。
陈泽此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可以再进一步。
便问道：“陈雪茹同志，他们真的什么都卖吗，设备卖吗？”
“设备？什么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