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镇北王。”
顿了顿,张楚又问道:“各地的粮荒情况,如何了?”
红云面色渐渐凝重:“很不好,今岁大旱,各地的产量本就不足往年的五成,但各地的官府,还在按照往年的税务勒令农户交粮,粮秣承转司也跟疯了一样,拼命的收拢各地的产粮,种粮食的农户们,都快活不下去了,城里拿钱卖粮的百姓,更是已经在靠野菜树皮渡日了,太白府内的人市,已经人满为患,只要肯给口吃的,十几个大钱都有人肯卖了妻儿……”
张楚的眉头,越皱越紧。
身为上位者,一定程度他是能理解官府的做法。
今岁粮荒已成定局,而有西凉州那个烂摊子在,朝廷的救济恐怕极其有限。
越是如此,官府手中就越是要有粮。
只有官府手里有粮,才有力调解各地粮荒,不至于爆发到席卷整个玄北州的地步。
但对于底下的百姓而言。
官府这种做法,无异于雪上加霜。
以张楚的政治智慧,目前也看不出,官府这种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只怕民不想反。
官逼民反……
良久,张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天灾人祸凑到一起,这老天爷,还真是见不得人过安生日子啊……”
他是真有心无力了。
先前派红花部封锁玄北州的水路交通,不允许玄北州的粮出玄北地界,已是僭越。
州府没找他北平盟的麻烦,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
再插手各地官府的施政……
就真是逼着朝廷对他北平盟下刀了。
瞧着张楚心力交瘁的模样,红云心疼得没办法,轻轻搂住他的额头,温言道:“今日是中秋节,您就别再操心这些糟心事了,二夫人从昨夜就开始忙活,月饼蒸了一屉又一屉,您要不早些回去陪她们过节气,二夫人可就真要恼了。”
张楚勉强的笑了笑,“你早些回去陪陪大壮吧,你一年到头也没几个时候好好陪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