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说他蠢吧。
他又精到可以提前打听好自己的行程,预备好吃食等他来。
可说他精吧。
他又蠢到冒着随时都可能城破家亡的危险,拖家带口回锦天府坚守他们的家。
张楚的确没想到。
当年那么多弟兄,结果竟然是看起来最现实、最老成的余二,最为理想主义……
张楚笑着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余二忙开了。
“浑家,把俺藏的那半坛子老酒温好了,送出来!”
“来了来了!”
“老大,老二,出来给伯父磕头。”
“来了来了!”
……
“乌大少的事,办清楚了?”
余二一边给张楚斟酒,一边低低的问道。
张楚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他酒够了,口中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而问道:“你的身子骨怎么样?”
余二一听,就知道大哥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当下抬了抬胳膊,笑到:“除了有些不大利索之外,都挺好的!”
张楚随手轻轻一拳砸在他胸膛上。
余二一弓腰,连连咳嗽,面颊胀的通红。
岁月不饶人。
他都已经四十出头儿了。
还没了一条胳膊,伤了元气。
怎么可能还好。
张楚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了顺气儿,笑道:“人要服老,你当你还是二三十岁,还提得动刀子,还砍得动人?”
余二擦去眼角的泪痕,笑哈哈的应承道:“您训斥的是。”
他比张楚年长。
但张楚是他大哥。
哪怕他到了八十岁。
张楚训斥他。
他也还得听着。
他也愿意听着。
“你自个儿是个劳碌命,享不了清福,我不拦着。”
张楚端起酒碗,与他碰了一下:“刚才那俩半大小子,过段时间我派人来接,你要愿意他们吃江湖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