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的霸烈之感。
“老二,你稍待一会儿,且先等我进去代你通报。”
聂玉堂一走到这间阁楼外,就没了在外时的潇洒不羁姿态,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
“劳烦玉堂兄了。”
“嗨,客气个甚。”
聂玉堂摆了摆手,末了脱下身上张扬的熊皮大氅,收起折扇,理了理白玉衣衫,绷着身子上前轻轻敲门:“父亲,孩儿有事求见。”
“进!”
楼上传来一个简洁而铿锵有力的声音,宛如重擂响鼓。
聂玉堂推开门,躬身走了进去。
张楚在门外等候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聂玉堂终于恹恹的出来了,对他做了一个请的的手势。
张楚感激的对他拱了拱手,躬身走了去入。
阁楼里的布置很是雅致,座椅板凳、地毯摆件,看似普通,但只要细下一研究,无一不是有钱也难买到的精品。
张楚无心观察这些,径直就往二楼行去。
上了二楼,张楚终于见到了这位久闻大名的郡尉大人真面目。
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出头,肤色微黑,骨架生的极大,一只手便有砂锅大穿一身没有任何花纹的右衽黑衣,整齐得近乎古板,既没有累赘的大袖与下摆,也上身上也没有象征权势地位的装饰物,
他坐在一条宽大的黑案后,提笔认真书写着什么,张楚上楼来,他连看都没有看张楚一眼。
但一股泰山压顶般的沉重威势,却压得张楚的呼吸一滞。
“坐。”
聂犇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儿。
张楚:“谢大人赐座。”
他恭恭敬敬的向聂犇了一礼,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案一侧的椅子上落座,但也只是屁股刚刚挨着椅面,根本不敢坐实。
他屏住呼吸,安静的等待。
阁楼内就剩下毛笔划过纸面时的“沙沙”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犇终于停笔,将毛笔隔入笔山,抬眼直视着张楚,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