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富看了一眼地上的儿子,何尝不是心急如焚,他这一脉,就这么一个独苗啊!
但要他出钱,那就是在剜他的心肝啊!
他左思右想,咬牙咬牙再咬牙,最终把眼一闭,如丧考妣的哀声道:“我出五百两,五百两总行了吧!”
张楚“呵呵”的冷笑了一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族长还是请回吧,令郎的人头我们还有用!”
刘德富一听,几乎都要给张楚跪下了,捶胸跌足的嘶喊道:“你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啊!”
张楚伸出一只手,对他比了一下。
刘德富见了,几乎就要昏过去。
五千两!
那已经是他刘家数代人积下的全部家当了啊!
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他很想昏过去。
昏过去就不用做这么残酷的选择了。
但他不能昏过去。
他就这么一颗独苗,而且还这么有出息,年纪轻轻就能在这方圆百里都吃得开,官面盗匪都能攀上交情……
也罢!
钱没了可以再挣,儿子没了,不一定能生。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刘德富死死捂着胸口,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张楚点头:“成交!”
刘德富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几下,突然扭身一耳光扇在身后一个家丁脸上,额头青筋直跳的咆哮道:“都瞎了眼了?还不送少爷去找大夫?”
“是,老爷!”
被他一耳光抽得原地转了半圈儿的家丁,诚惶诚恐的弯腰去扶地上的华服青年。
“慢!”
张楚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
他一开口,大熊瞬间抽出长刀一刀劈在了弯腰的家丁身前,吓得胆小家丁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煞白如纸!
张楚撩起眼皮,看着刘德富,沉声道:“我什么允许你们可以带走他了?”
刘德富脸色猛地一僵,呐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