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从楼后面跑过来一个粉白的小孩,正是许玉红的独生子。
“过来,小臭臭。”宋琦逗着小孩。
“舅。”小孩欢喜地爬上宋琦自行车的后衣架。
“叫人。不懂事。”许玉红把臭臭抱下来。
“舅舅好。”臭臭向宋琦鞠了一躬。
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舅舅旁边站着的芙蓉和姚舞,又偏头看看妈妈,见妈妈一直在微笑,一点暗示都没给。
小臭臭便向二花各鞠了一躬,说:“舅妈好,舅妈好。”
几个人都笑了。
“我叫仇黎,仇恨的仇,在姓里念求,单名一个黎,黎明的黎。今年九岁,钢二小二五班的一名小学生。我小名臭臭,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叫我臭臭。”小臭臭把大家看了一遍,说,“你们都可以。”
几个人大笑起来。
宋琦的眼前人移物换,周遭变成一排排竹墙,不大的空间里一木板当桌,一台阶做凳。
桌上文房四宝旁是一张张竹纸。一个九岁的小孩正跪在凳上,在竹纸上一笔一划书写着……
“宋琦,走了。”芙蓉挎着宋琦的胳膊。
姚舞在一旁推着车。
“玉红姐和臭臭回去了?”宋琦问。
“你刚才劝他们回去的,说臭臭爸还一个在家什么的,你忘了?”芙蓉问完,想到了什么,问,“不会又抛锚了吧?”
“嗯。”宋琦回想着小臭臭说完“你们都可以”以后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回到哪儿了?”芙蓉问。
“贡院。”
“贡院是哪儿?”姚舞问。
“考场。”
“不是十三中小升初的考场吧?”姚舞问。
“我也想是,但不是。”宋琦说,“是前朝的一个省级考场,在选拔生员。”
“什么是生员?”姚舞又问。
“笨,秀才,历史课讲过。”芙蓉答,“宋琦,对不对?”
“对。”宋琦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