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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冬。
小福子想不哭都难。
最雅莫过于昆曲。
雅到门庭罗雀。
杜卫国听过几次昆曲,发现昆曲之所以小众,是听众不同。
昆曲不面向大众。
说白了。
昆曲是官戏。
搁在前朝。
七品以下想听昆曲都难。
三品以上才有资格谈昆曲。
不是官欣赏不来昆曲。
豫剧接地气,面向大众,后世豫剧扛起戏剧大旗。
京剧老少皆宜。
郭得刚说过一句,戏是听的,不是看的。
看戏的是外行。
听戏的是内行。
杜卫国闭眼倾听,越听越有韵味,轻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百万罪恶对杜卫国如大山压顶。
杜卫国听着听着听睡过去,整个人放松下来,满场飘起瓜果梨桃之香。
杨易臣唱了十年武生,一直不温不火,中场“长坂坡”,唱出瓜果梨桃之香,简直活见鬼了。
戏终。
香消。
不光杨易臣懵了。
众戏客也懵了。
杜卫国抹了把口水,坐起身,看完压轴“黄梅戏”,拉着小福子和莫荷回东南园头条胡同,途经狗肉铺,打包一盆狗肉汤,晚上狗肉汤棒子面窝窝头。
冬天。
没人敢躺平。
躺平要饿肚子。
“躺平始祖”文三儿例外。
二强子做生意赔了钱,又买了一辆黄包车,拉多少赚多少。
入了冬。
二强子不想拉车,一家子坐吃山空,小强子、小顺子长身体吃不饱。
杜卫国大饭量,棒子面窝窝头能吃一大锅,生子妈和小福子每天要蒸三锅棒子面窝窝头。
小强子、小顺子过来要吃的。
小福子多少会给几个棒子面窝窝头。
小福子见盆里剩下不少狗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