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自他爸,老阎可比儿子老练多了。
“理是这么个理,今年发了绵砂糖票,一斤差不多了,反正家里也不吃,你把钱交了,我让你妈给你买,到时候带过去,小孩子,一人两分钱,差不多了,准备五个人的,也就一毛钱,婚都结了,还怕媳妇跑了不成”
“嘶”
阎解成只感觉一阵牙疼,一斤糖,多少钱,七八毛,也就是一斤猪肉,虽然糖票比肉票贵,但第一趟回去,总感觉有些不够。
“我看李峰他们家,鱼也腌上了,还灌了几截香肠呢”
阎解成也不知道李峰家是准备自己吃的,还是让李峰带去老丈人家的,但不妨碍这时候提出对比。
要说,这年底,每家每户的肉票,多少都有些,但像李峰家这样,还是很阔气的。
“给你爸搬凳子去,你跟谁家比不好,你跟人家比,他一个月工资,撑你干半年,就你这德性,一斤白糖我都感觉多了”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在家的妇人们铲到了墙角,随着梳着大背头的刘海中缓缓而来,院里各家各户,人基本到差不多了。
把手中的大茶缸垛在了桌面上,老刘举目四望,取下了腋下夹着的文件夹。
“嘿呦,一大爷,您这越来越正式了”
吊儿郎当的何雨柱,近来气色越来越好,仿佛年轻了些许,但他含胸驼背磕瓜子的样,总是有些猥琐,再好听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始终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味。
老刘这一次倒是没跟傻柱较真,能让他说出一大爷三个字,刘海中已经知足了,最近开会,他学习到作为“领导”,讲究的就是一个风度,雅量,他目前正在这么高标准要求自己。
“咳咳,下边,开会”
“这次我简单的说几点,会议不耽误大家吃饭时间,年关将至,作为本院一大爷,我有责任,让大家安安心心过大年”
眼看老刘不按常理出牌,甚至都不打算让自己说两句,自顾自的打开了文件夹,坐在一旁的仿佛成了陪衬的老阎,顿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