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一笑：“京城的大人物，什么宝贝没见过？但……架不住啊。”
一阵风把雨丝送进厨房，凉飕飕的，还挺舒服。
“猫耳娘，狐狸精，美人鱼……”。
张之维嘴里念叨着：“谁能不动心。”
李长安眨眨眼：“猫、狐狸、鱼？”
“还有兔儿娘啊，蝴蝶仙啊！
一阵一个流行，最近好像是流行带翅膀的。
我年轻时候过去游历，正赶上流行蛇蝎美人。
那些年的朝歌权贵，谁家不豢养一条蛇精，都不好意思出门。”
“咦——”李长安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他一直觉得养蛇做宠物挺变态的。
张之维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拿手臂在空中做了个波浪的动作。
“不是蛇，是化成人形的蛇，身子软绵绵滑溜溜，没有骨头似的。
舌头伸出来有寸长。”他解释着，又补充了一句：“还带分叉。”
这时候，李长安隔着后院的风雨，听见前院有脚步声，他便站起了身。
张之维没听见脚步声，他见徒弟起身才知道来人了。
但他听见了，李长安走的时候嘴里还嘀咕着：“蛇信子都有分叉吧？”
话里意思大概是，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在蛇嘴里分叉不稀奇，但化形成人了，再分叉就……唉。”
看着李长安的背影，张之维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徒弟什么都好，恭敬、孝顺、有礼貌，长得也像自己。
就是脑子怪了点。
小时候还没这么严重，本以为长大就好了，谁知道这两年愈发严重了。
张道长琢磨着：“是不是该给他找门亲事了？”
……
跨个院子而已，李长安也懒得打伞。
道袍的针密，布料也硬，到了前殿，身上没落多少水珠，一抖就都掉了。
就是后院铺的黄土，鞋踩得有点脏。
他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