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
在这个族群之中，既有白莲教那些软骨头，依附于他们，宁肯给他们做狗，都不愿做人。
但也有如林陌这般，哪怕是做炮灰，也做得心甘情愿者。
前者，在地窟之中，很多很多。
但后者，在地窟中，少有罕见。
不说别的，单拿他和黎川而言，倘若是他让黎川这么做的话，黎川是一定不会给自己做这个炮灰的。
这一点儿，正是人族的可怕之处。
每当危急之时，总会有那么一群人站出来，哪怕是抛头颅，洒热血，也绝不退缩半步！
“既然你想做炮灰，那么，我便如你所愿！”
秦颂感慨中，漠然望着林陌，冷然一句后，手中玉笛扬起，一串音波划过，落在了林陌斩下的利剑之上。
“铮！”
刹那间，剧烈的颤鸣声响起，虚空震荡，剑气与音波齐飞，剧烈冲撞下，林陌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杀！”
但哪怕如此，可是林陌的眼眸之中，却没有任何恐惧之色，双手持剑，纵身跃起，扑杀而至。
“叶平，你我之间，也该做个了断了。而且，告诉你，你想把我当成软柿子揉捏，抱歉，你选错了！”
黎川看着这一幕，转头望着叶平，狞笑连连。
“柿子汁儿都流出来了，这要是都不算软，那这世上，怕都是硬柿子了吧！”
叶平听到黎川这话，扬眉一笑，嘴角满是玩味嘲弄笑容。
“你找死！”
黎川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咬牙怒喝。
下一刻，全身上下，骤然有一缕缕红色血雾生出，渐渐在背后组接出一个与他模样相反，但格外高大的虚影。
这虚影与黎川的躯骸连接在一起，仿佛是一个分身般，向他的躯骸灌注着力量，让他的个头在此刻，竟是又猛然暴长了几分，全身上下，青筋迸起，血气浓郁如实质，流淌时，甚至都有微微的潮汐声。
这一切，正是气血如汞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