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使大人不喜,那就开革了属下!横竖,若是这等人也是值夜者的话,那么属下耻与他为伍,更别说是兄弟相称!”
燕云已经出离了愤怒,梗着脖子,怒声道。
不止是他,周遭那些朱雀旗的值夜者,也一个个双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聂武,你教导的好手下!”
周乾冷哼一声,望着聂武,一字一顿,道。
“启禀大人,属下的这些手下,都是些犟骨头,硬脾气,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莫说是他们不能理解,属下也不理解,朱阳这个鬼市护法,怎么就成了我靖安司的细作,值夜者的兄弟!”
聂武此前虽然赞同沈默要从长计议的提议,但此刻,周乾的这一番话,却也让他实难接受,心中火气涌上,不冷不热道。
“这些事情,我无需与你解释,你只需放人便是!莫要忘了,我值夜者中,讲究的是服从命令,可不是什么直肠子,硬脾气,犟骨头!”
周乾漠然一声,紧跟着,取出一面令牌,冷冷道。
聂武闻声,咬牙切齿,五指捏得嘎嘣作响,脸色阴沉得犹如锅底。
尤其是当看到渔网中的朱阳,这一刻更是满脸得意的笑容,白牙粲然,闪烁着嘲讽的光芒,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更是令聂武恨得牙根都是痒痒的,恨不能现在一刀砍了朱阳的脑袋。
周乾说得没错,值夜者,讲究服从,上官之命,便要不折不扣的去执行,不能问那么多的为什么。
可若是这么费心费力捉到朱阳,却让他这么安然离去,聂武心中实在不甘,而且朱阳一走,曹铁山身上的污水,便怎么着也洗不清了,等待着的,只有人头落地这一个结局。
这样的结果,他不愿接受,可是,却无可奈何。
“周大人,我们此番前来,是沈指挥使安排的,倘若我们来了一趟,却又放走了人犯,沈大人怪罪起来,我们实难交差,你说这朱阳是值夜者的细作,那么,靖安司中应当有他的留档卷宗,不如拿来交给我们,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