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况抬起手,轻放他的肩膀上。
夜巡人身体有些抖,脸上虚汗直冒。
陆宇况俯身,凑到夜巡人胸前的通讯器前,看着绿光闪烁正保持通讯状态的通讯器,心下了然。
跟指使他来这的人通着话呢。
陆宇况轻声开口:“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别给人当枪使。”
说罢,陆宇况拍拍夜巡人的脖子,深吸一口气,冲着夜巡人吼道:“还不快滚?!”
夜巡人低着头,嘴唇哆嗦,“是!是!我,我这就走!”
陆宇况点头,就在手从他身上收回的那一瞬,夜巡人立刻冲着门外落荒而逃。
陆宇况单手捂着头,太阳穴有些胀痛。
砰的一声从单元门传来,陆宇况扭过头去,夜巡人正慌忙从地上爬起身子,将门一把推开,跑了。
这么说很可能得罪那些虫豸,但无所谓,外送员大多都是狂徒,压根不在乎这些普通人眼里位高权重的家伙,而像陆宇况这样无牵无挂的更是狂徒中的狂徒。
一群只会对着他人遗物流口水的秃鹫罢了。
李老刚走,就有人惦记上了,还拿无辜的基层工作者当棋子来试探。
陆宇况不屑地啐了一口,“一群宵小。”
凌晨五点半,天将将亮起,雨也小了。
陆宇况活动下酸痛的脖子,抬脚向单元楼外走去。
天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陆宇况向小区门走去。
进来时赶时间,没来得及走正门,随便找个矮墙便翻了进来,现在不忙了,也没必要弄脏身上衣服。
雨已经很小,点点滴滴打在陆宇况身上。
他掀开雨衣兜帽,感受雨后清新空气和雨点落在脸上的清凉。
保安亭内夜班保安看到陆宇况走来,远远就挥手。
“天没亮!管制还没结束!”
陆宇况小跑过去,笑容满面,“嗨,知道,知道。但没办法,今天有急事,晚点去就迟喽。”
保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