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事情的可怕,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我的心里也隐隐升起了一丝焦虑和不安。
道士是个乐观主义者,纵使知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今天照样还能潇洒人间,所以他是最先从不安里跳脱出来的。
“哎呀,我靠,你俩这纯粹是杞人忧天,不就是一些刮痕吗,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记者你可别忘了,比这危险恐怖的地方咱又不是没闯过,不也平安无事的活着出来了吗?
要照道爷说,这不过就是些普通的刮痕,恰巧和人的爪印相像,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邪乎,这世上要是真有这么多鲛人,他娘的这恐怕早就不知道开了多少餐馆饭店了,要么红烧,要么黄焖,清蒸也行!嘿,一千多年前东海那边的不就已经被灭绝了么?”
我被道士的乐观逗乐了,笑着对他说:“行,难得道爷您有兴致,到时候要是真让咱们碰见,我和医生一定逮一只回来,给你烤着吃,也算换换口味!”
道士哈哈一笑,说他可不吃那肉,鲛人鲛人,虽说是异类,但毕竟沾个人字,而且长得也像人,他可吃不下去,不过逮一只卖到动物园,还是可以考虑的。
我们都笑了,心中的焦虑和不安也在这番笑谈中冲淡了不少,然而医生还是眉头紧锁,目光时而在船身上停留,时而又转向此刻仍旧湍急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劝他,让他不要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道士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或许这只是我们的过分联想,其实船上的痕迹和我们想象中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保持心态的乐观固然是好事,可盲目的自欺欺人只会让我们陷入危机!”
我听医生这话里有话,便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医生看了我和道士一眼,眼中有担忧之色闪过,指着船身上的爪痕对我们说:“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具死尸腹部的断手?”
这话刚一说出来,我和道士的身体同时一僵,心中好不容易冲淡的不安再度涌上了心头,甚至更加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