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雾气弥漫在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湖面,随着一阵哗哗的水声,沉寂的幽静被打破,简陋不堪的竹筏承载着八人破开浓雾,朝着雾气更为浓郁的湖心驶去,在这平滑如镜的湖面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纹。水纹缓缓扩散,不久后便会消散无形,可奇怪的是,竹筏刚刚驶离,扩散开的所有水纹乃至流动的雾气竟全都静止住了,仿若时间定格在了那一瞬,在这片封闭的空间,只有那艘竹筏,缓慢且坚定的朝前驶去。
“打起精神,快到湖心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自船头响起,语气略显凝重。
声音刚落,竹筏中间马上响起一道应和声:“二爷你就放心吧!到了地方,瞧咱的!”
为了平衡重量,八个人分散在竹筏的四段,竹筏不长,可雾气浓郁,视野受限,几人只能隐约看见对方的影子。那应和声响起的同时,竹筏上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有刀刃入鞘声,也有子弹上膛的咔咔声,这些声音很杂乱,但却很短促,声音落下的同时,这些琐碎的声音便完全消失,迷幻的湖面再度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竹筏穿破浓雾,继续朝着莫名的未知驶去。若是从小湖的上空俯视,便会发现,这是一个四面环绕着百丈巨峰的湖,而湖的轮廓,宛如一张,被剥开的人皮……
偌大的湖,林立的巨山,竟不闻半点虫鸣鸟叫,静得诡异。越是如此,气氛越是紧张,几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就在这时,之前出声提醒的二爷神色凝重,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一块古旧罗盘,只见那罗盘的指针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正毫无规律的四处乱转,好似在颤抖一般,不知该指向哪,或者说不敢指向它该指向的地方。
“妈拉个巴子,真他娘的晦气!”二爷盯着罗盘看了好一会,突然恶狠狠地往湖中啐了一口痰,一把拍在罗盘上,震得指针一阵乱颤。
“怎么了二爷,出啥事了?”二爷身边负责控制方向的胡茬大汉紧张的看着二爷,握桨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几分。
那二爷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