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询问她,因为她是唯一的知情者,但是曹升夏全都选择了无视,她不愿意拿他的病情大做文章。
田淼也在群里面,一条条的信息刷得她脸色发白。甚至有传言说,孙瑞阳已经死了。她跟曹升夏求证消息,曹升夏只回复了几个字“你问关主任吧”,便不再搭理她了。虽然自尊心受挫,但田淼又问了妈妈,孙瑞阳真的没救了吗?
关女士这才跟想起什么似地,没有理会女儿的问题,而是拿起手机拨通了下属的电话:“要跟孙瑞阳的家属保持联系,尽管是他有错在先,但是一定要把我们院里的关怀带到了,抚恤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明白了没有?”
关女士说着体贴的话,可隐藏不住得意的笑容。对这样的妈妈,田淼感到十分陌生,又很害怕:“妈,我在问你呢,他现在还活着吗?”
“打听这个干什么?”
“他毕竟是我的同学,是一个很年轻的生命啊!”
关女士还是毫不在意:“你把他当同学,他把你当仇人。想想他对你做的那些事,要是他死了,那岂不是大快人心?”
可是相比起她做的那些事,孙瑞阳已经很宽容了,每次都没有把她逼上绝路。田淼抠着手指甲,想起了一幕幕往事,她痛恨孙瑞阳喊她“杀人犯”,可她如果真变成了杀人犯,那她肯定会惶恐不安。更何况,孙瑞阳还是她曾经那么喜欢的人。
田淼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跟老同学打听了半天,才要到了孙瑞阳住院的地方。可是真要去了,她又犹豫了起来,“爱恨交织”是种什么滋味,她可是切身体会到了。
拿不定主意,她先去医院里探望了姥爷。老老关的身体状况很差,几乎走到人生的尽头了。他搞了一辈子研究,直到卧病不起,床头上还摞着厚厚的期刊。有时哆嗦得拿不住,他就让家人读给他听。
田淼去看他时,他费劲地找出一篇报道来,让她读一遍。田淼一看,正是跟孙瑞阳有关的新闻,老老关喘着粗气说道:“你这个同学,别的先不说,可他真是个搞科研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