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似乎被她捂住了嘴。
“夫人?怎么了?”情急之下,云阳忘记了规矩,她迅速撩开床幔想要查看夫人出了什么事。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挂在床顶,死不瞑目的眼睛如同死鱼泡眼一样瞪得圆圆的,一滴一滴的血滴在昨天刚换的床铺上,污了一大片,煞是吓人。
云阳连惊呼声都没能发出来,便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可此时的葛氏似乎已经从最初的惊吓中反应过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似乎已经恢复正常。
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被污血染红的裤脚,眼睛眯了眯。
许久之后,她“呵呵”了两声,随后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沾血的裤腿已经被她割下。
她站了起来,伸手取下人头,站在床榻前,随手一扔,人头便落入墙边的一个瓷盆中,随后,打开了床头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一瓶药,走到墙边瓷盆边,朝里滴了几滴药水。
瓷盆中的人头瞬间滋滋冒烟,很快便化作一滩血水,她端起瓷盆,将那一滩血水,倒入一旁开得正艳的玫瑰花土之中。
“也好,多送几个过来,兴许我这玫瑰花能多艳丽一段时间。”
葛氏一边用细签子搅拌着泥土,一边嘴角带着笑说道。
她看了看地上晕倒的云阳,摇了摇头。
“洛丹,把这里处理一下。”
“是!”一个黑衣人从窗户跳了进来,背起地上的云阳,一个纵跃,便不见了踪影。
小丫头云阳万万没想到,仅仅因为自己情急之下的一个举动,让自己平白无故陷入危机,得亏她命大,才死里逃生。
“夏良予,居然敢让人把人头送到我的床头,胆子不小,今晚,我就让你的人有来无回!”葛氏披着头发,站在玫瑰盆景前,轻抚着血红色的玫瑰花瓣,轻声说道,玫瑰花刺戳破她的手,她都没有察觉,可见其内心是多么的怒火中烧。
守在夏府外的九域一直在等待葛氏的惨叫,可是一直等到太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