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吞吞,却似是要将人悄然束缚。
「去年这个时候,我正在玫瑰岭皇庄烤着火吃着柿饼。」岳望舒突然有点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晏铮连忙带着几分宠溺道:「想吃柿饼了?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吩咐一声便是。」
岳望舒:关键不是柿饼啊!
啊,不过确实有点想吃了。
岳望舒只好道:「我们出去赏雪吧。」
「好!」皇帝晏铮的笑容更加宠溺,只要不提玫瑰岭就好。
虽然岳望舒如今很耐寒,但架不住皇帝啰嗦,还是穿上了一件里貂披风——就是用上好的雪貂皮做里子,面料则是极好的梅红妆缎,襟前是一粒赤金梅花子母扣,衣襟宽大,足足垂直脚踝,只露出一抹玉兔捣药的马面裙底斓和一双胭脂红色的珍珠翘头鞋。
头上是松松梳了个宝髻,点缀着奢贵的红宝石牡丹掩鬓,这一身的行头,怕是寻常中等人家十年的开销了。
富贵迷人眼啊。
晏铮将一枚小巧的热烘烘的鎏金梅花袖炉塞到她手中。
岳望舒忍不住发笑:「臣妾不冷,皇上用吧。」便又把那袖炉推了回去。
晏铮不由嘴角翘起,顺势一把握住的她手,望舒的手却是温热的,握在手里,只叫人觉得心都是暖的。
雪,依旧扑簌簌下着。
虽是寒冬,却并不觉得凛冽。
只因今日有雪无风,天地一片白茫茫,只叫人觉得分外干净。
廊下宽敞,早有人抬了桌椅出来,又烧上了一壶酒,并点心、小菜一一奉上。
这才叫赏雪。
酒是窖藏二十年的花雕酒,加姜和
枸杞煮沸,暖胃又暖身。
琥珀色的酒、羊脂玉的盅,热热的饮着,眼前是缭绕的雾气和无边的雪幕……
「花雕酒虽然入口柔和,后劲儿可不小,不要喝太多。」晏铮可还没忘了望舒的酒量不佳。
岳望舒放下羊脂玉酒盅,双手笼在披风宽大温暖的袖中,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