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道:“你……你们凭什么抓我送官,定是你们,你们打着老爷的名头糊弄我,想屈打成招。想冤枉我,想得美,我告诉你们,虽然我只是个管事婆子,但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越说着,田嬷嬷心里便慢慢有了底气,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惊慌。
沈琬昭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淡淡道:“不是谁都能拿捏,是指定你背后的主子会保你吗?”
“我倒不知,一个妾室姨娘,什么时候也能插手嫡女院子里的事了。”
田嬷嬷脸色一变,笑得比哭还难看,“三……三姑娘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懂。”
“呸,在这儿充什么大象鼻子里插葱装蒜呢,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当真以为姑娘都不知道?一个个的吃里扒外,我瞧着都脏眼睛,你与那朱嬷嬷都是一路货色,活该叫人蒙了眼都不知道。”
孙嬷嬷朝她狠狠地啐了口唾沫,气得不行。
她早就看这些各房安进来的眼线不顺眼了,何况当初朱嬷嬷和田嬷嬷二人联手陷害她偷东西,害得她不得不离开姑娘,就留姑娘一个人在这群披着羊皮的饿狼窝里,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一想到这儿,孙嬷嬷就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我也无意分辨,只是那田大福爹爹已经派人去问了,他想必是知道田嬷嬷你到底懂不懂的。那漕溪茶确实是好东西,能卖个好价钱,田大郎的腿要花不少银子吧?”
听到这些话,田嬷嬷脸色顿时煞白,惊恐地看着她,吓得瘫软。
等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冲向沈琬昭,可惜她挣脱不掉两个小厮的力气,“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是赵姨娘,都是赵姨娘让奴婢做的。”
沈琬昭瞧了瞧沈庭恭派来的几个小厮,方才同她说话那人脸色有片刻尴尬,心道他应该是沈庭恭的心腹。
没想到田嬷嬷嘴巴这么软,她只不过把手里的把柄说了,便什么都招了,还攀咬了赵氏一口。
不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