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德让哥哥的脑袋是受了些伤,但却并无大碍的。”
“这,这还能叫无大碍?”那壮汉长大了嘴巴,有些疑惑道,“那韩大人真瞧仔细了?”
“义父自然是仔细瞧过了的。”
“那韩大人怎么说?”
“义父说他应该是身心俱伤,记忆受了损,以至于忘记了很多的人和事,多休息些时日应该就会没事的。”
“若如此,那还好,那还好,否则,我耶律斜轸可不想我妹妹嫁给他呢!”耶律玲珑听了这话,粉面一红,扭过身去:“哥哥,你说什么呢?”那耶律斜轸看在眼里,却爽朗一笑:“这么多年了,妹妹你的心思,我这作哥哥的难道还不知道?以前德让兄弟与那燕燕姑娘交好——哦,不,现在应该叫她一声大辽皇后了!妹妹亦诚心祝愿他们佳偶天成,花开并蒂,谁想竟然是天不遂人愿,长生天让德让兄弟雁失其侣┅┅”
“哥哥,你别再说了。”耶律玲珑打断他哥哥的话道,“你说这话不怕勾起了德让哥哥的伤心事!”
“妹子,话可不是这么说!”耶律斜轸似正色道,“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自当建功立业,岂能久溺于儿女情事?!德让兄弟虽系汉家一脉,然自其祖上便是我太祖皇帝的佐命功臣之义,韩家俨然已是我大辽幽燕地区汉家四大家族之首,如今新皇即位,韩大人更是深得皇上和皇后恩宠,官拜上京留守,作为韩大人五子之中的翘楚,往小了说,延续他们老韩家家族的血脉,光大门楣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往大了说,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亦是包括他在内的我辈的使命!德让兄弟,才识卓越,这些道理难道他会不懂的?!”耶律玲珑一边为韩羽喂上了汤药,一面停手赞道:“哥哥,人皆言你行为放荡不羁,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哥哥非止有孙吴之才,亦有王佐之识!”
“妹子这话是戏谑,还是认真的?”耶律斜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耶律玲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