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似乎有些力度,有人在把自己的脉。
意识到这一点,沈珂的脑袋里突然有了几分清明,她蹁跹的睫毛微微一眨,总算睁开了重如千斤的眼皮。
入眼而来的是与入睡之前一样的房间,不同的是外面天色已深,周围围着碧溪和魏沉,还有一个老大夫正蹲在床榻边仔细把脉,神色似乎有几分凝重。
碧溪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又哭过了。
为什么又哭了?
沈珂有些疲倦的看着她。
碧溪注意到一道视线,顺着看过去,发现沈珂醒了,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惊喜:
“姑娘,您醒了!”她惊喜的凑上前去,亲昵的蹲在床边:
“刚才碧溪见您睡了,想着您一路舟车劳顿,多多休息也是好的,所以没有叫醒你,想着等您多休息一会儿。”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了什么委屈的事情,瘪嘴道:
“可谁知道稍晚点,您的额头就开始发烫,都怪奴婢,奴婢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情况的。”
在来崇州的这段路上,碧溪和沈珂等人朝夕相处,褪去了府中的人际关系,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彻底被精明的沈珂给收入麾下。
她对沈珂可谓忠心耿耿,只要一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沈珂可能又会生病,心里就自责的厉害。
本来姑娘的身子最近就很不好。
魏沉抿着唇在旁边不说话。
显然,他心里也在自责,没有办好自己大人交代的事。
崇州的事显然不简单,燕轻舟从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如果事情处理完了,他心系沈珂,一定会赶回来的。
现在这只能自己多看顾着点。
想到这里,魏沉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坚定。
正好这时,大夫诊脉结束,从沈珂的手腕上收回帕子和脉枕。
见此,魏沉连忙问:
“大夫,我家夫人的身子没事吧?”
自从燕轻舟和沈珂的关系越来越好之后,魏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