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最常搭乘的正是我家兄长的马车……”
那个时候,宁王和容府的公子交好,是因为她的兄长们,还是因为容滢呢?
容钰愣了一瞬,继续道:“那些追逐宁王的女子时常同在国子监外逡巡,久而久之便互相熟悉起来,仿着才情闺秀们结诗社,这群花痴少女也结了个闺盟,她们起先只是一起分享宁王的逸事,后来一致觉得,似宁王那样谪仙般的人物,不应明珠蒙尘,她们要让世人都看到宁王的出类拔萃、不同凡响!”
容钰说到这里,觉得有些好笑。
前世今生,那些女子、那些傻事都是有的。
“她们统一想法后,便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四处张贴、分发宁王画像,还请窘迫文人为宁王作马屁诗,还有……嗯,她们还在宁王的生辰日施粥行善,总之群策群力,干劲十足地给宁王刷存在感、好感度!”
“至于我……虽然出不上什么力,但胜在每次募资时出手都很豪气,久而久之,在那闺盟里大小也算个人物……”
“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曲折委婉地铺垫了这许久,重头戏终于要来了……
容钰轻咳了一声,再次心虚地看了看邵北城,继续道:“闺盟里都是倾慕宁王的少女,聚在一起议论的自然多是宁王,可后来不知怎地,大家开始拿其他男子和宁王作比,起先自然是意在用他人的平庸衬托宁王的不俗,可比着比着,逐渐不对了……”
“大概就像俗话说的,人比人、气死人,再好的人也经不起处处与人相较,后来,闺盟里的少女逐渐发现,从文才武略、性情胸怀来说,宁王其实都不算多么突出,而即便是他最出众的容貌……诚然,宁王年轻时生得极好,可就像牡丹固然是国色天香,红梅的冷艳、芙蕖的娉婷、茶花的雅致却也都不遑多让,世间繁花如许,试问哪一枝能真正做到独冠群芳?古往今来,世上有那么多出众的郎君,一个宁王又算什么呢?”
“少女们认识到这一点以后,她们便渐渐地不再